解密大学生心理委员:发现需要帮助的人
5月25日全国大学生心理健康日当天,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系列活动在南宁举办。 CFP 供图
解放特稿:大学生心理委员的心里话
本报记者 王潇 本报实习生 蔡洁晶 王心馨
心理委员,是大学里班委的一员,协助辅导员和心理咨询中心做好大学生心理工作。全国第一个心理委员可以追溯到2003年的浙江海洋学院,之后慢慢在各大高校中普及。
十年了,心理委员机制已日渐成熟。
但有专家并不看好大学生心理委员。“心理委员,充其量也就是桥梁作用,他也是应该受到高校心理服务的一员,并不能起到心理咨询师的作用。”
而用心理委员自己的话说:“我们只是起一根导管的作用。发现需要帮助的人,稳住他,然后推荐他去心理咨询中心。”
本文作者之一便是一位大学生心理委员,她找到了多个高校的心理委员,了解他们是如何当一个心理委员,我们请她写下了她与这些心理委员的故事。
一
一年前的新生班会上,辅导员宣布心理委员由我担任。
听到自己的名字,我不由一怔,抬头看了看辅导员,手里捏定刚刚还在摆弄的手机。
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“心理委员”这个班委。我既不知道心理委员是干吗的,也不明白心理委员有多重要。这四个字对我而言,是一张白纸。
这一年里,我参加了学校安排的培训,完成了辅导员安排的工作,也拿到心理委员初级证书,一切似乎可以顺理成章地画上句号。但面对要写的期末总结,我一直拖到了截止日。写了300字后,再也憋不出一个。
我悲伤地发现,自己什么也没干。第一学期时确实有同学向我倾诉:寝室关系、学业压力、小心事儿……但他们基本上本来就跟我关系不错。
我想知道,别的心理委员都是怎样工作的?又是怎样理解心理委员这个称号的?
我尝试了很多方法,想要从各大高校的心理委员处取经。起初我通过社团联系簿群发邮件来大海捞针,卢溪是第一个给我希望的人。
她在给我的回信里写道:“看到你的来信很开心。原来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热爱这个工作的人存在。”
二
约卢溪出来那天是周末。蓝天下,学校的大草坪上坐了不少学生,三五成群的。我和卢溪并排坐在台阶上,初秋的微风掠过脸颊。她跟我说起自己担任心理委员一年多来的感受。
卢溪印象最深的是同学手臂上的伤痕。
第一次看见伤痕,是正巧与一位学医的女孩一同洗手。卢溪无意瞥了一眼对方的手臂:白净的手臂上居然排列着一道道的伤口,周围发红,“很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样子”。
当时卢溪吓了一跳,问怎么回事。对方只是摸了一下伤口,说:“压力太大。”便转身就走了。
卢溪没敢再追问下去。后来她又看到或听说这样的例子三四次。她看过一些资料,不少人用这种悬梁刺股的方式来督促自己或缓解压力,在伤害自己身体时能得到快感。
卢溪今年9月升入大二,过去的365天她和同学们从全国各地齐聚到这座被称为“魔都”的城市,慢慢开始磨合,至少还会在一起3年。
在这所高校,辅导员往往挑选“性格活泼、有亲和力”的学生来担任心理委员。心理咨询中心每学期都会组织全校范围的心理委员培训。所有心理委员必须拿到岗位初级证书,这意味着每个学期参加两次以上的心理委员讲座。而中级心理委员培训的内容更丰富一些,既有两性关系,也涉及自信心培养。
辅导员也是心理辅导中重要的一环。新生们入学后会进行入学心理测试。辅导员会提醒心理委员对测出来“有抑郁倾向”的学生多多关心。而若有一些不方便心理委员知道的信息,辅导员就自己花时间与学生沟通。
卢溪和几位“需要关心”的同学都有过接触,也加过他们的微博,留意到一位男生会在网上一天发10条微博表达情绪:“我很不开心”、“我很伤心”……
可是心理委员并不是心理咨询师。心理委员能帮他们什么?
在和其他心理委员的交流中,我们发现一个共性,就是心理问题太过隐私,只有在对方信任你的前提下,他们才会主动找到你,这就局限了心理委员所谓的服务对象。而心理委员又很难主动去帮助心理可能有问题的同学,因为没办法简单地拍拍他们的肩膀,轻松地来一句:“同学,我发现你有心理问题。”
“我觉得嘛,主要是发现需要帮助的人,稳住他,然后推荐他去心理咨询中心,”卢溪两眼望着不远处的大草坪,半开玩笑地说,“我们只是起一根导管的作用。”
三
寝室间的矛盾,有的实在鸡毛蒜皮。可一度,“室友”、“一笔水费的分摊”……因一桩高校命案,成网上搜索热词。
也不知从何时起,也确实有些无奈,我们,似乎越来越不敢掉以轻心。虽然,其实,就我的感觉,大量冲突属于正常。当然有时候,细微小事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,会成为导火索。
首先就是生活和作息。
卢溪和我说了她身边的例子,本科生是4人一间,A和B住同一间寝室。
“刚开始是谁值日的问题,A想的是4个人每天都要劳动,扫地、拖地、倒垃圾。B想的是一个人每天把所有活儿都干了,大家轮流。很快就出了问题。A说我扫了地,你为什么不拖地呢?B说昨天我劳动了,今天应该你来。这是矛盾的开始。
“后来A和B生活习惯不一样,A睡得特别晚,有时候凌晨2点才睡,第二天睡懒觉。B是晚上11点必须睡觉,第二天7点就起床。B嫌A睡得太晚,A嫌B起得太早。矛盾就升级了。
“她们俩同在一个房间互相不说话。辅导员谈过几次,两人一见面就吵。现在分了专业,换了寝室。”
研究生一般是6人或8人一大间,两人一寝室。人少了,矛盾似乎更加集中。小维和小田就是同室的室友。
小维的手机已经有半年都设置成静音,连震动档都没调过。只要小田睡觉,无论多早,必须关灯,不能有一点动静。“她说她神经衰弱。”小维叹了口气,皱起眉头。她和小田有几个月没有说过话了,她想通过辅导员,早点换寝室。
“起初我们两个关系还不错,她以前对我也挺好的。也许家里太宠她了吧,我之前也一直让着她,她就越来越过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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